那这个绷带人为何要每天去敲我们的窗户?难道真的就是单纯地吓唬我们吗?

他会不会也像你刚才那样,只是非常想找到某个人……”

听到他的猜测,周凉脑中电光石火反应过来。他猛地一侧头,对谢遇安喊道:

“没错,现在想想,那绷带人他只是敲响窗户,却没做出另外的行为。每当我们跟他打照面,他看到窗里的我们,立刻就离开了。

如果是真的想杀我们,会这样表现吗?

你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绷带人很可能就是在找人。

但正常人找人,只要几个房间轮流找过去,便能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可是绷带人却每天周而复始这样做!这不正常!”

“是的,这是不是说明,他找的这个人,每过一天,他就会忘记。到了新的一天,他就需要重新去寻找。”

“那这个人,他只能是——”

此时答案已豁然开朗,被激动的两人几乎同时念出:“肖矢。”

“肖矢他肯定有问题!”谢遇安捏紧了拳头。

“你得快点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现在能想到这一步,欧文说不定也能想到。余顾和肖矢,很有可能会被欧文控制住。你得赶在他的前面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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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公寓另一头,三号房内。

郝云脸上寒意从生。他强行拽住余顾未受伤的胳膊。

在余顾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被他一股强力推得踉跄,后背硬生生撞在水泥墙上,骨骼都发出一声哀鸣。

郝云恶狠狠拽住他的衣襟,双眼迸发出火焰。他逼近余顾,双眼交织着怒火,焦灼的气息都喷打在余顾的脸上。

“你搞什么?”郝云火冒三丈地吼出声。

“什么?”面对他的咄咄逼人,余顾还在装傻,摆出一副懵了的表情。

“放在虞姐尸体旁边的电锯,就是我房间的那把。是不是你昨晚上偷走的?说,你为什么干这种事情!”

余顾凝视着郝云阴云密布的脸,暗自思忖着怎么应付郝云。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凶恶,但嘴角却干巴巴翘起,很快却陪起笑脸来。

“瞧你这说的,我偷电锯做什么?再说了,如果真的有人偷走了电锯,那你为什么不指认对方?照你的推理能力,还是很多人信服的吧。”

“少给我来这套!”郝云用力将他再往上提了几分,“你把电锯放在尸体旁,就想栽赃人是我杀的。你要我怎么解释?”

余顾见郝云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手放在郝云钳制自己的胳膊上,言笑晏晏。

“所以你为了撇清干系,就把脏水都泼到谢遇安身上,真是高明啊。”

“哼!”郝云气得手直抖,他狠咬了口后槽牙,接着怒骂余顾,“这就是你们的目的,让我为了摆脱嫌疑栽赃谢遇安,这样我就跟你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可当真是狡猾啊!”

余顾抓住郝云的手,猛地一使劲,将郝云的手从脖子上扒开,对他露出耐人寻味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