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的墙上很是凌乱,书架上摆满了书籍。而另一面墙则是一排置物柜,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个造型诡异的木偶娃娃,有些娃娃的肢体还被截断。
还未等他回过劲来,郝云便狠劲将余顾推进门里。随着吧嗒一声,门被彻底关上。郝云半张脸被阴影覆盖,下半张脸被强光打亮,他弯起的嘴角角度未变,却从之前的开朗转为阴森恐怖。
余顾打心底升起一阵寒意,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一座硬物上,他往后扫了眼,看清那是面钢架方桌。
那方桌上摆着一副小型手脚架,上面还用红色细绳绑着一个木偶。
那个木偶被锯掉脑袋,脑袋掉落在木偶旁边。木偶无机质琉璃眼凝望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方桌上还放着一本打开的书,四面散开几张白纸,上面画着各类肢解的尸体,边上还附着密密麻麻标注。
“这是梅泽时子。”郝云见余顾盯着那木偶,善解人意为他介绍。
见余顾迷惑不解望着他,郝云又开始补充道:“她是岛田庄司《占星术杀人魔法》一书里的角色,在书里她被砍去了脑袋。被吓到了吗?这些都是我在模仿推理小说里的作案手法。我是个推理小说发烧友。”
说罢,他朝书架指了指,余顾这才看清,那上面插满的书全是各国著名的推理小说。
“好了,自我介绍时间结束,现在该轮到你了。”郝云双手合十,他笑容未变,眼底却浮起寒意,“你和那个人一直在联系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余顾有些心虚撇开目光。
“一般小说里的角色说这种对白,就证明他一定知道些什么。那个人——也就是爆炸案前联系我们的人。
他要我们4月16号前往中昌市远城区楼西路45号的烂尾楼,说在那里能给我们一次人生重启的机会。要不是他,我们七个人不会凑在这里,你不会不记得他了吧?”
“记得……当然记得,可你说我在和他联系,这什么,我不明白。”
“或许你不知道吧,昨天晚上我俩看守钥匙的时候,你自以为你很高明,当我什么也没看见。可惜啊,我强运附体,正好看见了你拿走枪的那一幕。”
“……”
“一楼大厅之前我们去过那么多次,沙发下压根就没枪。我只能理解为,你是动用了游戏里心愿必答的规则,才得到了这把枪。
可让我疑惑的是,你为什么不在穿越进游戏那一刻,就立马许下心愿?这真是费解啊!直到今天你假装受到袭击,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们是在设局啊!”
“我哪里假装了?”余顾牵强笑了笑,下意识地吞咽口水。
“快别装了,”郝云不屑地笑了笑,“你那拙劣的演技,也就只能哄哄其他人。”
“……”
郝云盯着余顾,笑里透着几分狂气。他开始根据目前发生的一切,自问自答起来:
“我推断你之所以把心愿留到这个时候用,是有人一开始就授意你这么做。你们将一系列看似毫无联系的事件串联好,让众人眼中谢遇安的印象逐步变差,这目的性太过明显了。
于是我就想到了,那个人。他或许就在我们当中。但是他为什么只联系你一个人?你俩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余顾心里咯噔一响,他没料到郝云居然如此机敏。在他们自以为滴水不漏的行动里,居然洞察出他们的真实目的。但越是这种时刻,他越不能出卖那人。
想到这里,余顾脸上堆起假笑:“这位小兄弟,你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点。我就跟你坦白吧,我没跟他联系过。至于我为什么针对谢遇安,是有原因的。”
见郝云不信,余顾笑容染了几分痞气。他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