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咖啡厅窗外也传来一阵渗人的敲击窗户声音。郝云寻着声响径直朝窗户走去。余顾自然知道那里会出现什么。果不其然,没过几秒钟,郝云便尖叫着朝后退着,嘴里语无伦次地大喊着:

“啊啊啊啊,是……是那个!是那个绷带人!”

就在他自乱阵脚的几秒钟内,余顾飞速移动到沙发附近,将沙发下的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进了自己上衣口袋中。就在他做完这一切,那绷带人正好掠过窗外,那双可怖的猩红眼睛直对着他,仿佛在对他狞笑。

余顾吓出一身冷汗,但他很快便调整好状态。

“行了行了,这家伙不是每天都来敲窗户吗?你多少淡定吧。”他壮起胆子扯了下吓怂胆躲在沙发角落的郝云。

“现在该怎么办?”郝云完全吓懵了,瑟瑟发抖地问。

“只能通知大家开会商量这事呗,虞姐不是说了,我们发现绷带人出现在大厅就一定汇报吗?”

郝云忙不迭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准备发出警报。余顾眼神望向别处,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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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遇安眼皮不安抖动着,一个缥缈的声音如同雾气般附在他耳侧。

“想回到三年前吗?”

“想回去吗?”

“回到三年前,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那声音湿得能沁出水般,直往他耳蜗里钻。他闭紧眼蜷缩起身体,内脏被搅得天翻地覆,身上冷汗一层层冒,很快睡衣便打湿了。

就在这时,他感到有人在用湿毛巾擦拭他的脸颊。他皱了皱眉睁开眼,果然又看见某人放大数倍的脸正对着自己。周凉不知何时又把他从客厅抱回了主卧,并且正拿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而他此时睡衣松垮,胸口大片皮肤暴露出来。他的皮肤偏向蜜色,灯光投射下,阴影将胸肌勾勒得圆润饱满,看上去十分性|感。

谢遇安顿时感觉一阵头疼。

“又做噩梦了?”周凉似乎没料到他突然会醒。

“我为什么,”他撑起身体,一手扶住额头,“又到主卧了?”

“夜里你一直在呓语,还蹬掉了三次被子。抱你进来,我方便照顾你。”周凉解释道。

谢遇安强行按了下太阳穴,让自己的神志清醒点:“我觉得我之前跟你解释得够清楚了吧。”

“我和你都是男的,睡在一张床上也不要紧吧。”

“你应该知道我是弯的吧。”

“你不是说了,不会把我当他的替代品,而是当朋友吗?我不对你有歪心思,你也不会对朋友有歪心思的,对不对?”周凉眨了眨眼,试图带偏逻辑。

这家伙……谢遇安额头上弹起几根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