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路盛忽然喊住她。敲了敲桌面道:“江湛之前要往南非派一批人,虽然辛苦些,但不会被那些人纠缠,也不会被你父亲在拖累。”
“谢谢。”以为绝路时,有了条独木桥也是救命稻草啊!谷兰是真心感激。
“毕竟相识一场。”路盛再次挥了挥手,永别!
南非有富的地方,也有穷的地方。江湛这个工厂所在地经济中等,治安一般,信仰复杂,实在不是个适合安稳生活工作的地方。尤其对于年轻漂亮的女孩。
但谷兰没有法子,先离开这在说吧。
“去了要签十年合同,你考虑好了?”病床上,江湛问得有气无力。
没有天降好运,自己这辈子就只能在贫瘠混乱的异国他乡落地生根了。
谷兰很清楚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点着头,一滴泪落下。
就算不签,路盛那黑心肝的也会想法子留她在那到老到死受尽罪,这几年,这姑娘被路盛养着护着一点风雨就吓疯了。连狠心卖身的勇气都没了!
吐槽两句,江湛点头:“你离开,工资这边,法院也会按月扣下你的欠款。”
只要不做黑户流亡,这笔债是抹不去的,谷兰无力点头,脊背都弯了。
“好好工作,早晚会还清。”江湛鳄鱼眼泪的勉力一句。
还清,二十年,三十年,还是一辈子?无尽头的磨难,又怎么办,活着就要认啊。
瞧着素来漂亮优雅谷兰沉重佝偻的背影,江湛摇摇头。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呸,怎么想到兵法上了,脑子里长了东西后果然不灵光。
不过,路盛这一箭数雕的千万倍报仇雪恨,真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