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宁有空时,路盛会约她一起吃晚,看电影,散散步,牵个手,拥抱下,连亲个蜻蜓点水的吻都不曾。
平淡无味,怎么都不像刚交往的情侣。
而且,迄今为止,除了乔牧之,还没有人知道他们成了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
欧宁没有和闺蜜提起过正常,不知为什么,路盛竟也没和别人提过。
小暑过,一日热三分。
入了七月,天气真太热了,站在阴凉的地方还是呼呼冒汗。
欧宁穿着卡通围裙小高跟,站在无遮无挡阳光下发店里传单,保持微笑招呼着每一个路过的潜在客户。
路盛过来时,正碰见她偷偷扯着后背胸罩带,汗水已经把她白衬衫彻底湿透,黏在了后背上。
赚钱真的不易啊!
抿了抿嘴唇,欧宁偷眼瞧了下不远处奶茶店里冒着凉气的冰果汁,咽了口吐沫继续拦住每一个过往行人,微笑招呼递过传单。
一个小时休息时间还没到,等一等就可以回去喝冰水了。
瞧着小丫头遭这份罪,路盛脸色不自觉冷沉如水,本来冷硬如冰的心,却再一次疼得发软。
其实,欧宁吃这点苦对路盛来说,简直九牛一毛。
他父亲刚重伤入院时,家里储蓄罐里的一毛一毛钢镚,卖房子的一摞摞百元大钞,都流水一样填进去,却响都没听到就花光了。
那时,为了老头子不被停了药活活等死。路盛晚上看场子,打架搏命空隙还代卖烟酒,替客人和舞小姐们做跑腿。白天在医院陪护,给护士们捎带好货,给病号们买水买饭,一毛两毛辛苦钱都赚。
睁开眼就要流血拼命,累得跟条死狗一样,闭上眼就恨不得一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