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神来,又羞又臊的乔牧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不愿意面对此刻的路盛。
昨晚,自己酒后失德,和洪云当众做了不要脸的事,被人家看了全场,今天又这么狼狈
可到底,少年人此生第一次赤诚痴爱的心火难灭。
静默半响,他终于抬起头,咬牙轻声拜托:“我此时已不配,但我还是那句话,请你离欧宁她远一点,你不会给她幸福的算我求你。”
你离欧宁远一些。
这句话,高考前一月,乔牧之找上门时,用客气又倨傲语气吩咐过。
路盛想不到,时隔一月,还能再听一遍。
只是,口气从命令到哀求,天差地别。
罗曼闹自杀后,欧宁就被乔姨亲自车接车送。
路盛空等在车站三天,欧宁见了,同样,坐在她身侧的乔牧之也见了。
第四天中午,乔牧之找上了路盛。
那天,乔牧之特意让爷爷的警卫员开车护送自己过去。
不是为保护,也不是为威慑,只是想让有些人明白什么是距离,知难而退。
就在烟酒行门前,一堆兄弟身前,路盛瞧着那辆交警都不敢轻易拦的特殊车牌,瞧着如玉君子般清隽的少年,用清淡如水的声音一字字倒出什么是天差地别,什么是不配,什么是高攀。
“欧宁和我一样,三岁学画,四岁学棋,五岁学钢琴夏令营,冬令营,用英语熟练和世界各地同学交流她原本想学艺术成绩差不多就行,后来想学医,努力些轻松松就追到年级前十就要高考,只要,有些人不去恶意打扰,她一定前程似锦”
当时,黑子几个兄弟都被乔牧之贵公子般高高在上语气态度气炸了,路盛到心湖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