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温度如同一根羽毛,扫在那一点,然后如同毒液渗进四肢百骸。
一只温热的小手捂了上来,轻得如同雪花飘落的声音响在耳边:“抱歉,这次来原本想给你带一件大氅,但七叔说行军不能带,我就该想到给你买一个护肩的,再忍几天,让七叔给你送去,好不好?”
好。
他很想说“好”,可喉咙梗住,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少年喉头滚了又滚,最后直接转身,赤着身子将女孩儿搂进了怀里。
雪夜苦寒,洞内却一室温馨。
第二日清晨,拔营前一个时辰,一双眼睛准时睁开。
怀中的女孩儿睡得香甜,眉眼舒展,嘴角含笑。
虔诚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严韬小心翼翼地起身,捡起一旁的外套和亵衣,一边穿一边快步往洞外走去。
一张兽皮之隔,寒冬与暖春,暗夜与光明,长久的别离与短暂的重逢。
他脚步微顿,却再不敢回头。
洞外,天色依旧黑沉,地上却是银装素裹。
七叔手中举着一个快要熄灭的火把,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手中的小册子,连严韬出来都没察觉,直至手中册子被狠狠夺走方才回过神来。
七叔:“!”
“啧。”男人摸摸鼻子,选择先发制人,“昨夜这一遭苦肉计学得有模有样的,不去做间谍真的可惜了。”
少年不吭声,自顾自穿着衣裳,七叔便继续叭叭叭:“诶其实你至于整这一出吗,有我看着,还怕小丫头忘了你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