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上三竿等到日上中天。
若不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玉儿是真的要怀疑他们孤男寡女,会不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了。
不得不说,玉儿还是很了解自家公主的,只是稍微小瞧了主子的胆量。
又过了一刻钟,那扇屋门终于重新打开,霍栩和严韬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逡巡,确定没有发现丝毫异色,方才眼观鼻鼻观心地行礼。
为了保险,玉儿还是央着霍栩,让郎中给请了脉,开了一副安神的补药。
送走郎中,霍栩看一眼天色,冲玉儿道:“走吧,跟我去找父王。”
玉儿闻言,不知怎么地,鬼使神差地扭头看了一眼严韬。
只见少年欲言又止,神色纠结,时而蹙眉,时而抿唇。
玉儿还从未在这个冰块脸面上看到过如此丰富的表情。
不过直觉告诉她应该装作没看见,于是三人就这么气氛诡异地去了清平王的院子。
清平王的院子不许闲杂人等入内,院外,霍栩简单交代了一句在外面等她,独自进了书房。
“阿栩?”清平王自案牍中抬首,顿了下才问道:“听闻你身子不适,如今可大好了?”
“已经无妨,”霍栩敷衍地微微一福,开门见山道:“今日,我是来给您送这个的。”
话音落下,啪一声轻响。
一封烫金的大红色折子不偏不倚地落在清平王跟前的书案上。
霍栩丝毫没有淑女仪态地抱臂而立,冲那折子努努嘴,“我知道您还惦记着要严明礼做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