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恒安又来了。
恒安最近跑凤仪宫勤快得很,张口闭口便是询问封邑一事,皇后早已烦了她,如今封邑落空,她晓得恒安必定是要来同她闹的,便更没了好脸色。
可谁知,恒安进门时没有暴怒,只是神色复杂,眉稍间隐约还有不可置信,显然是揣了个大秘密。
这是怎么了?
皇后耐下性子,拍拍自己身边的小榻,柔声道:“来,恒安,到母后身边来。”
恒安一福,十分亲昵地坐了过去,还乖觉地替皇后添了杯茶。母女二人闲话家常,客套一通,终于逐渐拐到了正题上。
“母后。”恒安似是欲言又止,可眸中的急切早已将她卖了彻底。
皇后适当地作出疑惑的模样,便彻底打开了恒安的话闸,而恒安的第一句话,便将凤仪宫炸了。
“皇叔可能在撒谎,霍栩她,可能已经回去清平王府了!”
……
当啷!
皇后手里的茶盏没拿稳,重重磕在了小几上,一双凤目凌厉,盯着恒安沉声问道:
“你听谁说的!”
恒安身子前倾刚要开口,却又被皇后抬手止住。
皇后左右看了眼,太监丫鬟们便都默不作声地小碎步退了出去,殿门合拢,皇后才望向恒安,示意她继续。
恒安突然就有些紧张了,双手捏紧了衣角,定了下神才开口道:“您知道的,恒安生母有个表亲,任上府折冲都尉。”
“他的一个下属,八日前在春明门执勤,碰到一顶灰扑扑的轿子,里面是个女孩儿,说话声音和语气都嚣张极了,很像霍栩!”恒安激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