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瞳孔微缩,“你,你何时受伤了!”
她不由上前两步,哪怕严韬听命于清平王,也到底是自幼便跟着她,若知晓他带伤,她断不会逼他下塘摘莲蓬的。
“无妨咳!”严韬缓过劲来后迅速转身,又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她,眸子里满是警惕,瞧着她就像瞧着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有劳县主,属下已经没事了,明日可以正常值守,县主大可放心。”
霍栩:“……”女孩儿胸中一口恶气噎住。
这公事公办的语调,自己拉下脸关心他,他却在阴阳怪气?!
谁非要他带伤值守了?她是这样的人吗?
霍栩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意识到自己在严韬心中的形象:不体恤下属,随意剥削,肆意打压,凶神恶煞。
可这还不都是因为严韬实在太气人吗?被严韬这么一说,怎么好像都成她的错了?
恼羞成怒之下,有些话没来得及过脑子,便习惯性地出了口:“嗤,精神不错啊,看来还是罚得轻了。”
“是,属下知错。”严韬丝毫不加反驳,却更显嘲讽。
“你……”霍栩气不打一处来,身后屋外却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常先生,您请!”霍栩听到玉儿的声音,是郎中到了。
开玩笑!为啥要专门给这种人请郎中!
嘶!
霍栩陡然想起李承戌,还有那个梦。
霍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