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姜欣用电脑和她视频,低着头摆弄着手机,专注地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当时挺感动的,是种很难说清的感觉,也没有明着和他形容,之后又说了会儿话就到早餐时间了。”
杨萌萌刚才嫌弃关越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现在又对姜欣恨铁不成钢,立场转变极快:“这不像你啊姜姜,你的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呢?难得看上个异性人形自走生物,赶快三十六计把他拿下啊。干脆一点,像个爷们那样!”
谁是爷们……姜欣无语地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了视频对面表情异常丰富的杨萌萌一眼,忽而想到了那天早晨的情景,于是稍稍顿了一下。
关越说完之后,她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才哑然失笑。
她说:“你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吗,女人在家里展露的样子是平装版,在外面表现的样子是精装版。怎么你的审美观偏偏不一样,喜欢配置比较低的版本?”
这种出没于知音上的女性鸡汤,关越显然之前根本没听说过。他琢磨了一下,而后面带疑惑地说:“满大街都是精装的女人,平装的却只能在家里看见。所以难道不是物以稀为贵吗?我的审美观是属于我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别人的东西,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欣试着和他理顺这个逻辑:“从视觉效果看,精装的女人肯定要更好看啊。”
“这个世界上好看的女人不是有很多吗?”关越说,“但是我喜欢的女人只有一个。”
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是浅浅地弯唇,摇了摇头,笑着叹息:“你啊……”
她当时想说什么?姜欣那个时候心里思绪翻飞,却没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直到后来到了早餐时间,大家陆续下来,关越又打量了她一下,思索着摸摸下巴。
“不去换身衣服吗?”他说,“穿这身都不好放开吃饭吧。”
于是她被催着上楼换衣服,被施如评价为无往不利的战袍,穿了半个小时就脱下来。她把旗袍挂进衣柜,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垂下眼睫,忍俊不禁地翘起唇角。
她觉得,她刚才可能是在想……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她不幸遇见得这么晚,却又终究幸运地没有错过,上天待她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