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自信道:“在外面上学时做过bbq,做得熟,吃不死,放心。”
说是这么说,不过他之前做bbq时应该用的是电烤炉,第一次面对烧炭的传统烤炉,煽风点火乱折腾一通,颇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
姜欣对这个东西也不擅长,她和朋友在大排档吃烧烤的次数很少,基本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全程旁观关越对着木炭和烤炉较了半天劲,抬起头时脸上都黑了两块。
即便是第一次见面时,关越不情不愿地露面,也从头到脚都很妥帖,哪见他这么狼狈地乱没形象过。姜欣蓦然被戳中笑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得直不起腰。
关越忙着对付烤串,对她没良心的笑声致以强烈谴责:“笑什么呢,我这么辛辛苦苦做烧烤都是因为谁啊?”
姜欣坏心眼地接:“因为你同事的那一通电话?”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关越思考了一下,随即发现被她带跑偏了,于是强行扯回话题:“别笑了,也不怕笑岔气。帮我擦一下!让你的良心赶快就位上岗。”
关越边说,边抬手用力擦了下脸上的黑灰,越擦越脏,反而把灰迹又抹开一点。
姜欣努力收敛笑意,朝他招了招手,眼睛弯弯地说:“过来点。”
关越看她两秒,似乎在评估她是真的想帮他,还是只想更近一些嘲笑他。短暂的思考过后,纡尊降贵地弯下身,将脸凑到她的面前。
姜欣从包里拿出纸巾展开,整张盖在他的脸上,用力来回擦拭几下,弯着唇角说:“干净了。”
这还差不多。关越直起身,把烤好的一排肉串整把递给她,用下巴点点:“晚餐。”
姜欣笑着接过:“还真够晚的。”
关越烤得种类很多,鸡翅鸡胗,肥瘦筋皮,蘑菇羊肉,一应俱全,这么晚吃上这顿烧烤,属实很有负罪感,当然,也很有幸福感。
就是烤得有点老,姜欣第一次觉得撸串是一种战斗。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现在真的是场战斗,那他们的样子想必很好笑。后面的门店没开门,只有烤炉和食材放在外面,两人只得并排蹲在屋檐下吃烤串,画面十分不俊男美女,显得过分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