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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苏晓晓一个手抖,口红盖子扣到口红上,压出一道深深的印痕。她一边想笑,一边心疼得直咬牙,表情丰富扭曲,一时变化万千。

姜欣随身携带着花露水出了别墅,穿过萦绕着俊男美女香水味的客厅,一个人行走在度假村昏暗安静的夜晚,孤独地散发着花露水的清香。

好在她很快就找到关越了,见了面二话不说,按下瓶装花露水的按压钮,对着关越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一通乱喷。

于是散发着花露水清香的人,飞快地变成了两个。

关越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喷了个正着。闻到味道时他脸色就变了,一边挣扎着躲闪,一边满脑门问号地震惊道:“干什么呢你!”

姜欣晃晃花露水的瓶子:“没见过吗?花露水,驱蚊用的。”

这他当然知道!关越露出嫌弃的表情,亡羊补牢地远远躲开:“味道也太辣眼睛了吧,谁要满身带着这个味儿啊!你是每天晚上摇着扇子去跳广场舞的阿姨吗?”

姜欣云淡风轻地一笑:“你以为我没跳过?没坚持下来主要是因为忙。”

“靠!”关越脱口而出一声震惊的感叹,难以置信地看看她,做了几秒钟心理建设,而后将自己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揉得更乱了一点,嘟嘟囔囔地自我安慰,“行吧,反正三十年后早晚难逃一劫,早逃晚逃也没太大区别……”

这人现在竟然是在自我安慰,好心关心他,像让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不过姜欣倒也能理解这位二十出头小少爷的想法,于是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带着点好气又好笑的神色,将闲聊引回正题:“干嘛叫我出来啊?这么晚了,夏天山里蚊虫也不少的。”

见她把花露水盖好盖子收回去,关越这才重新走回来,闻言却先看了她一眼。

“吃晚饭了没?”他问姜欣。

提到这个,姜欣顿时向他投去谴责的目光:“也不知道是谁中午特意给我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我回来吃晚饭。结果我回来后晚饭没见着,只听说某人烧漏一个锅,躲进房间不敢下来。”

“谁说我不敢下来?我这不是就在外面!”关越气道,提起这件事,显得十分不快,“都怪卓远舟,非挑那个时间给我打工作电话,我和他惯例吵了几句,结果就连锅带菜吵坏了。简直是耻辱!”

想来差不多也就是这种原因,不过由关越亲口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显得犹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