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贴着医用胶布的手背青筋绷起,关节上顶着轻薄的肌肤,泛着白色。
虞默又一次走了, 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对她所撒下的谎言。
虞默会怎么想自己。
会觉得自己很可恶吗?
她刚刚好像又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
为什么, 这次又把事情搞砸了……
沈疏雨的情绪剧烈的波动起来, 懊恼后悔,自我厌恶用绕在她的心田。
像一头头凶猛的野兽,毫不留情的把她心上盛放的花田踩得破碎不堪, 花瓣零落,支离破碎,漫天翻飞。
沈疏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像在她的心口塞住了一般, 刚刚因为被迫进入发热期而虚弱不已的身体不堪重负的颤抖起来, 甚至一口喘息都要一波三折。
泪水不再怜惜她, 只惹红了眼眶, 垂不下一颗晶莹的珠子。
她紧咬着嘴唇, 干裂的唇角渗出些血丝出来。
铁锈的味道弥漫在她的口腔。
不知过了多久, 可能是一秒钟, 亦或者是一个世纪,落在病房门把手上的银光闪动了一下。
门把轻旋, 从将将推开的缝隙里照进一道光亮来。
沈疏雨忙敛了脸上的悲恸, 匆匆抹了两下眼角的湿润, 警惕的看向了门口。
深更半夜,谁会来她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