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泽田纲吉回来,又会自责。
来历还算可明的法国少年顺利加入了瓦利亚,而那张匆忙间写下‘活下去’几个字的信纸,则被杀手没收了放在贴身口袋里。
他不止一次的摩挲着心口,用最大的耐心逼着自己等待。
有时不只是梦里,他批改公文会烦躁的想为什么泽田纲吉还没给他泡黑咖啡来,他拿起帽子会想为什么泽田纲吉没有给他买新的颜色用尽一切办法磨他带上。床太大了,他伸手再也搂不到温热的躯体,屋子太空,少了一个人的分量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一年半。
在他的操控下,彭格列和里世界勉强维持着稳定,但是他的耐心也到了极限了。
他本就是脱缰了的野兽,如何能拦住别人的疯狂。
所以他冷眼看着六道骸和新生家族的接触,冷眼看着云雀恭弥掀翻日本找那位神社先生,冷眼看着瓦利亚变得越来越残暴。
可终于,他等到了。
没能从白兰·杰索那里抓到人他不算意外,他的少年本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而今天,他满意的看着下属报告的瓦利亚最近的异动情报,散落于世界各地的瓦利亚成员被有序撤回了意大利,而准干部弗兰似乎下落不明,疑似被瓦利亚拘禁。
里包恩拿起那顶不算新的帽子,转了转中指上的银戒,略一闭眼布置出几条任务出门。
“大人,今天要去哪里?”司机不敢回头,他的前后左右的车辆里都是门外顾问的精英成员,上一次这样的阵仗直接端了一个对十代目不敬的中型家族,紧紧半天,同彭格列一样有着悠久历史的家族就化为乌有。
位于后座的世界第一杀手嗤笑一声,他的话语间总算带了点温度。
“去瓦利亚。”
走丢的小孩子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