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纲吉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昏暗的空间里,一战昏暗的豆灯。
他扶着额头坐起来,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在家里。
“吵到你了?”鬼灯递过一杯水,问道。
“鬼灯先生?”因为刚睡醒,泽田纲吉的眼里不免有一点生理性的眼泪,他胡乱擦了擦,接过水,说:“没有的!我正好睡醒了。”
“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他补充道。
一刹那,鬼灯以为自己又看到了那个一点点怯生生缩在柱子后面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小团子。
不用这么拘谨,可以把我当成长辈,在我面前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
虽然这样想着,可他周围多是得寸进尺不知谦逊的家伙,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人。
而且,原本他就是不懂人情冷暖的恶鬼罢了。
所以最后,鬼灯也只是揉了揉纲吉柔软的头发。
“鬼灯先生还在办公吗?”纲吉看着前面桌子上快要摞满的宗卷,问道。
“只是加班查一些东西。”鬼灯说。
加班这个这么社畜的词,居然也会用到辅佐官的身上啊。
不对,不对,重点是仔细看看这不就是上次离开时看到的鬼灯先生的房间吗,也就是说,他占了鬼灯先生的床?
泽田纲吉倒吸一口凉气,想赶快从床上爬下来,可是脚刚沾地就被人架着胳膊,裹在被子里又推了回去。
“地狱现在还没有供温,记得穿拖鞋,”鬼灯顿了顿,又问:“为什么突然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