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拘谨地说:“那个,就是感觉字好像在我眼前活了一样,我现在连我的名字都记不清是怎么写的了。”话越讲越多,狱卒的心情发生变化,侃侃而谈起他在写字过程中的其他发现,“无惨先生,你知道毛笔是怎么做成的吗?我觉得自己与其去做研究,还不如有机会成为一个毛笔,真是个不错的梦想。”
鬼舞辻无惨转动笔,粗略地把他的话写上记录本,全程没有搭理一句。
狱卒的情绪又变低落,叹起气:“这辈子我是一只折翼的蜜蜂,注定碌碌无为。无惨先生,你看我的情况算好的吗?”
鬼舞辻无惨回过神,“哦,病情还不严重。”
“病情?为什么要说我的病情不严重?无惨先生,我病了吗?”狱卒一口气倾诉他的疑问,着急等待鬼舞辻无惨的回答。
“正常现象。”鬼舞辻无惨给出一个好建议,“多做点事就不会乱想了,该到下一个了,麻烦你去喊人。”
下一位狱卒是哭着进来的,“无惨先生,我感觉我快要疯了,每天早上醒来出现在我的眼里的是字,晚上睡觉也是字,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
“这点算什么。”鬼舞辻无惨的语气流露出质问又不屑,“有时间想这些,快点去把工作解决,不要给自己的偷懒和无用找借口。”
这段犀利的话熄灭了狱卒希望的火苗,自我放弃道:“这样呀,那我继续去工作了。”
一小时后,鬼舞辻无惨拿起手边的水解渴,涂掉名单上最后的名字,终于结束了。
鬼舞辻无惨摘掉胸口心理咨询师的牌子,前脚刚一身轻松地走去找白泽喝酒,后脚小白和它的朋友们就帮忙来给记录科送文件。如同陷入深渊般黑暗的办公画面,深深吓到了单纯的小白,整整一天提不起精神,它好似一条废狗。
阿檎站在花割烹狐御前门口懒洋洋地招揽客人,余光瞥见鬼舞辻无惨的到来,立即殷勤地告诉他白泽待的房间,上回他差点以为白泽老爷和辅佐官小哥要打起来呢。
白泽握住梅的手,“梅酱是新人吗?之前都没有见过你呢。”
“我是妲己小姐最近才请来的。”话落,梅抽出手站起身,向门口的鬼舞辻无惨隔着段距离问好:“无惨大人。”她和哥哥从来没有仇恨过鬼舞辻无惨,如果不是变成鬼,他们兄妹根本没法在花街活下去,但她和哥哥做了约定,下辈子他们想作为平凡的兄妹降生,所以梅并不想又加入鬼舞辻无惨的阵营。
鬼舞辻无惨招了招手,他一直认为梅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姑娘,但现在看看,好像恢复了点正常。地狱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明明以前的猗窝座多么听话,现在就有多令他失望。
梅踌躇了会儿,还是坐到鬼舞辻无惨的身侧。见状,白泽挑眉询问:“梅酱和无惨认识吗?”
“我以前是无惨大人的下属。”梅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