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条中裤, 他一股气差点没提上来,便剧烈咳嗽起。
过于虚弱的他, 咳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柳织织马上又转头看着他, 直到他终于顺过来气,只恹恹地倚着树以寒眸盯着她时,她才问:“风寒?还是气的?”
她觉得应该是气的。
她见他瞥了眼他那正在晾的衣服,便闭上眼,这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她啧啧地鄙视道:“亏你还是个将军,这么放不开。”
薛雁南紧抿着仍没血色的唇,忍她。
柳织织不管他,她下意识欲脱自己的衣服也晾晾,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便去到了架子的另一头。
架子上有衣服,可把二人隔开。
许是终于顺过胸腔的郁气,薛雁南又缓缓睁开眼看向自己的衣服,未想却见到光着胳膊的柳织织在晾衣。
他的瞳孔一睁,马上又闭上眼。
她的不知检点,令他看到不该看的,他无疑再次生怒。
隐隐间,他的耳根泛出一缕薄红。
柳织织意识到他的反应,便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长裤亵衣,且她的身子已被架子上的衣服挡住。
没毛病,是他的问题。
晾好衣服,她抱腿坐在对面,与他无话。
夜不知不觉开始步入凌晨,还没睡够的柳织织打了个哈欠后,便将自己那几乎干的中衣穿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