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悬殊简直……
她再坐了会,见他只看着映世镜,便起身去到对面的床榻上坐着。
她抚着自己的腹部,滋味更复杂。
他带她上来,是因为责任么?
思及此,她又看向他的背影,张嘴欲言又止。
罢了,先不打扰他。
在清河仙岛折腾一遭,她虽是始终完好,却终究是个孕妇。思起之前唐离说她脉象不稳,后来她为了重伤师父,还动过胎气,她便干脆沿着床榻躺下来,打算好生歇歇。
她侧身支着脑袋,目光仍落在唐离身上。
她的眸中,思绪明显。
唐离看了映世镜许多,都不曾动过,后来他好不容易收起映世镜,柳织织便考虑怎么与他说话。
他步到屋内,去到对面的琴后坐下。
柳织织未来得及开口,他垂眸间,已是抚起琴。
琴声空灵舒缓,与周遭的清雅幽静相应。
柳织织觉得很好听,便听起琴。
她不由在想,若在这数不尽的绵长岁月里,他都是独自待在这里如此过的,那实属是有些可怜了。
她的胸口,有陌生的心疼。
两人一个抚琴,一个听琴,仍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