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缔郡主自大婚以後,韪砚就没有见过她。因为自梓卿婚宴上的刺激以及被清桑拒绝以後,南宫那里得到真相的他著实心疼到废寝忘餐。他痛苦恩尚未报,却连累倾慕之人遭受非人的调教。比起郡主,他更加担心清桑。经受严酷折磨的爱人,带著一身禁锢陷入囹圄,韪砚日日难安地忧虑著他。心腹之人也知道了主子遍查无讯的思慕佳人如今是王府奴才,看著主子为情伤怀,也留心打探。
数日前亲王的第一近卫匆匆去欢馆带走二人,後来才知道是嬷嬷。听到心腹汇报,韪砚脸色骤变。可是他不能在嬷嬷身边盘查,必然要惊动南宫,料想是清桑出了变故,本已纠结的梦魇日夜跟随。後来的太医出诊,柳青出现,让韪砚惴惴不安清桑到底病得有多严重?韪砚在李太医之後是柳青,确定是清桑而非郡主有疾。柳青在御医院官拜按摩博士,不可能为王妃按摩。
知道柳青可以近身长时间接触到清桑,韪砚再遏制不住要知道他的情况。话题引过来了,却见柳青沈吟迟疑,韪砚的指尖都在发颤,再无法矜持等待:“怎麽?王府患者病况很严重?”
柳青被侯爷那急切的声音惊到:“不、不,侯爷误会了。只因下官也不知患者是何人?”
“嗯?”
“下官听众人以公子称呼,且他面上有纱,未能窥其颜。”
“他可是一双雪色眼睫?”侯爷问得艰涩。
“正是。”
“他身患何疾?”
“公子、”柳青为难,男宠的身体情况可以随便讨论,可这个男宠的恐怕不适合泄露。
“柳大夫担心我因为义妹而对他不利吗?柳大夫不要忘了,王爷也是我的生死之交啊。”
“下官不敢,公子是滴漏之症。”
“这病!他还有其他不适吗?可曾与你交谈?”
“公子并非爱嘴之人,只回答了下官一些询问,即使对王爷,公子也不见侃侃之态。”
“王爷对他是、?”韪砚停顿在此。
“王爷很是顾惜公子,”柳青看著侯爷表情斟酌著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