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沙色长风衣的独眼男性闯入东京咒高。
银古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满脸的无奈,一只只造型过于可怕的咒骸围绕住他。
“你是什么人?”即便是在夜里也戴着墨镜的硬汉风校长,说实话有点超乎银古的想象,他以为既然是校长那应该是更和蔼可敬的样子,是他没有见识了。
“有人希望我能过来,商量一下我家孩子的婚礼。他说,也只有这里才有那人可以主持婚礼的长辈。”银古眼神死,所以,到现在时深真的都没有给人家一个名分是吧。
“请问您家的孩子是?”夜蛾正道心里有了点不详的预感。
“小深,你们应该知道的名字应该是时深。”银古放下了举酸了的手,咒骸没有攻击。
“那么,您是……”夜蛾正道艰难地开口。
“啊,我是小深的父亲。”堪称孤寡的虫师终于还是在明面上承认了自己是时深的老父亲。
而在夜蛾正道的眼中,是银古面色沉稳地承认了对方的猜想正确。
果然,他就知道。五条悟你个小兔崽子,没有给人家名分,人家老父亲都找过来了!夜蛾正道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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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亏你能够想到商量筹办婚礼的借口。”夏油杰笑得不能自己,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没有开玩笑哦。”时溯还是一副笑模样,只是脸上的笑意并没有蔓延到眼底,“为了让妈妈羽化,这是必要的过程哦。”
时翎抱着时溯的一只手臂寸步不离地贴着他飞,眼神不虞地睨着夏油杰。
“没事哦,哥哥会保护小翎的。”时溯揉了揉时翎那头柔软的黑色短发。
“嗯。”时翎轻轻地应了一声,乖巧地点头。
“通往薨星宫的门要麻烦小翎了。”
“我能感觉得到。”时翎用手指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有牵引感。
恐怕九相图的位置就在时翎手指的方向上。时溯伸手将时翎抱起来,眉眼弯起的弧度不变,“继续。”
“夏油杰先生也麻烦您认一下路,您曾经来过的,不是吗?”时溯挥手,施施然地开口,“说起来,世间的万事万物因果循环真是有趣呢。”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也有一部分夏油杰先生自己的原因在。”
不是很想搭理时溯这只满嘴谎言的乌鸦的夏油杰,听及此忍不住皱眉,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怎么,你想说我是罪有应得,被你给骗了吗?”
“本来就是你自己的错,让你不好好学习。”时翎趴到了时溯的肩膀上,紫水晶般的眼睛幽幽地凝望着虽然没了痛感,但是失去的那部分血液还是不会那么快修复回来,因此脸色依旧苍白的夏油杰。
“见识短浅,刚愎自用,作茧自缚。”时翎鼓着脸一字一顿地数落着,在夏油杰爆发前,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死了之后,连我的出生都不知道。”
这小棉袄是在撒娇吗?未免太黑心棉了点。
夏油杰心里的火气忽然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我不喜欢那个冒领尸体的父亲,也不喜欢你这个活着的父亲。”时翎小脸冷冰冰的,像是冰凌又向上结冰,结了一层的冰花。
“我知道,你们都只喜欢你们的母亲。”很简单就能推理出来的事情,毕竟时之虫的孩子们的父亲们看起来都不怎么靠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