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
直接成为学官看着像是一条捷径, 可却也意味着她接下来要遭受到许多质疑与非议,也意味着她无法像之后的那些参加科举的女子一般名正言顺地入朝为官。
太学纵然是和朝堂千丝万缕, 学官也是有品有阶,可终究欠了些什么的。
可另一方面,明姝却也能明白景帝的用心。
若要改革,总要有那么一个人先站出来,作为靶子,作为支柱。
既是先驱者,又是幕后人。
而作为这样一个人, 她总要牺牲一些东西的。
景帝望着她,似乎在等一个回应。
明姝手心冒出薄汗。
紧张之下,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的,竟是在堪州的那个小村庄、在阿清简陋的屋子里给一个个满脸稚气的孩童授课的场面。
为师者,亦如植树人,待他日后桃李满门,亦是一桩美事。
明姝想,她大概是愿意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踌躇满志,语气坚定地合袖应承:“臣女定当不辱使命,不负皇恩。”
“很好。”景帝收回了目光,唇角漾起一抹浅笑。
“辽国那女学官你还记得吧。”他突然转了话题。
明姝点了点头。
当初那女学官的存在鼓舞了明姝良多,她自然是不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