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明姝又急又怕,也顾不得使用任意门了,而这只是处矮崖,光是她纠结这一会的功夫,便已经坠到了崖底。

落入冰寒刺骨的河水中,几口冰水呛入明姝喉鼻,引得她脑中一阵发白缺氧。

瞬时,她身边溅起另一串水花,迷迷糊糊中,她听见身侧传来隐忍的闷哼声。

随后,一双手将她从水中托起,将她环住,暖意从他身上传导而来,缓解了那河水所带来的刺骨严寒。

两人被河水冲带着向前,谢嘉言携着她向岸边游动,河面上浮着冰渣,刮过皮肤带起一阵刺痛。

而未久,两人摸到了岸边。

谢嘉言先将明姝托上了岸,才自己艰难地扶着岸边着了陆。

做完这一切,他再望了一眼明姝,才筋疲力尽地阖上了眼。

而明姝在感受到身下的踏实后,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努力让自己恢复清明。

模糊间,她瞧见谢嘉言躺在她身边,面色苍白,漆黑的发丝湿漉漉地搭在额上,而令明姝眼皮一跳的是,他额角处那道骇人的伤口显然是坠下来时磕着了,正汩汩流血。

在雪地里伏了那么久,身上的伤口还未止血,又在冰冷的河水里漂了好一阵,明姝的意识也有些涣散,几乎马上就要昏过去。

她挣扎着抱住他,使用了任意门道具。

迷迷糊糊间,她想,去个安全的地方吧。

去个能让他们都安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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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悠悠转醒时,是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