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他看来,女学子的身份就是原罪。
明姝一贯同自己说,对于这样的人,莫要理会就好了。
可心里终究还是在意的。
虽然方才她在宋学官那里放话放得掷地有声, 可心里却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有底气。
她作为女子,想要参加科举和入朝为官, 并不是几句话就能办到的。
需要有足够亮眼的成绩和一个特殊的契机。
成绩可以靠努力去获得,但合适的契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可她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
宋学官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再有两年,她可能就会被逼着嫁人。
承嘉侯迟迟没有给她定下亲事,是将她当作了一个极具潜力的货物在待价而沽。
若哪天遇到一个“出手大方的人家”,怕是商量都不会和她商量,就会把她打包嫁过去。
而在这之前,她能不能等到那个契机呢?
这般想着,明姝心里是难言的焦虑。
“喂。”
她用来遮面的书被轻轻叩了叩。
明姝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便从书里探出了头,恰好对上了谢嘉言充满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