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江乐之怜惜地看着她,“不过,你也莫要太忧心了,皇城脚下,贼人也应当不敢放肆的。”

“贼人?”三皇子恰巧入座,无意间听到这字眼,不由挑了挑眉,“什么贼人?”

这种事并不便张扬,江乐之词措谨慎地回应道:“我是和明姝在讨论昨日读的一则史料,那里面提到了某群乱臣贼子。”

“是这样啊。”三皇子似若明悟地点点头,露出温和的笑意。

眼见要上课了,明姝也不好再同江乐之谈论此事,便回到了第一排的座位。

谢嘉言正在认真读书,似乎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

这很正常,却又不正常。

按照一般来说,他不该询问她昨日的学习情况吗?

明姝略微有些失落,默默拿出了书,也认真读了起来。

她很快就沉浸在书本中,由是并没有注意到,谢嘉言在她拿起书后,悄悄地瞥过来的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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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学后,照例是要去江太常处上课的。

明姝将带过来的画作兜好,预备带给江太常看看。

她近日【画】的进度一直卡在某处不动,所绘的这幅画作也一直够不到系统的标准,于是便寄希望于能让江太常给出些建议来。

到达江太常的竹屋时,谢嘉言已经在了。

他腿长些,每次都比她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