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早已是终身的病根,只能慢慢调养,想要完全的康复却是不可能的了。
在秋叶原的细心医治下,言非离的身上的伤和小产后的病症渐渐好转起来,但是身体仍然非常虚弱,不见什么起色。
北堂傲见此,私下里问秋叶原是何缘故。
“心结难解,积郁在心,以致身体久久不见起色。”
秋叶原答道。
北堂傲皱皱眉头,“如此要拖到何时身体才能好转?”秋叶原叹了口气:“心病还须心药医!秋某只医得了身,医不了心!”“什么意思?”本着医者之心和与言非离的交情,秋叶原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直直地盯着北堂傲,反问道:“北堂门主何须问我。
门主难道不知道么?”北堂傲一愣,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无畏地望着自己。
对视这一瞬间,北堂傲便可以肯定,秋叶原已经知道到了一切。
北堂傲也不怕他知道,在他帮言非离接生时,这件事便已经瞒不住了。
何况非离这次失去孩子,也是秋叶原在旁照料的。
“秋大夫,本座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既然大家都互相明了,有些想问的话不如早点问个明白。
“门主有话请尽管说。”
“本座知道非离曾向你讨过防止受孕的药,”北堂傲正色地盯着他,“既然如此,他为何还会受孕?”说起这件事,秋叶原也疑惑了好久。
可是他也弄不明白,翻阅了许多医药典籍,也未有其例。
只好诚实地回答:“秋某也不甚明白。
秋某为言将军把脉时,可以感觉他的受孕情况与女子不同,也并无女人的葵水之状。
秋某曾查阅典籍,知道摩耶这只民族远古时代来自遥远的北方。
相传他们因为受到神明的眷顾,所以不论男女都能生育。
但是这个民族在两百多年前就渐渐消亡了,关于他们记录少之又少。”
秋叶原想了想,又道:“实际上,秋某推测摩耶族的男人受孕,不是以女子的葵水为准,而是他们自身在情动时会产生一种可以受孕的物质,与男子的精水结合后便可以孕育胎儿,所以秋某为言将军准备的药才会无效。”
北堂傲听了他的话,沉吟片刻。
“如此说来,他还有可能会受孕的了?”什么意思!?秋叶原吓了一跳,惊异地看向北堂傲。
“没有其它办法可以防止他受孕吗?”北堂傲瞥了他一眼,对他呆滞的表情视若无睹。
“这个……这个……”秋叶原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有点难以启齿地道:“只要、只要最后、最后,那个……”嗫嚅半天,窥见北堂傲已经有点不耐的表情,终于一咬牙道:“只要最后不留在里面就行了!”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倒已经满脸通红了。
北堂傲皱了皱眉头。
这种方法他当然知道。
可是他身份尊贵,从小受的教育便是以自己的喜乐为标准,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自然也不曾在这种事上为他人让步过。
现在听了,难免有些不快。
“那个……”秋叶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北堂傲问他这话的用意,“北堂门主,言将军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再适合受孕。
他落下的病根已不能痊愈,身体虚弱,将来如果再次生育,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本座知道了。”
北堂傲点点头,“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