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数次被殴打欺辱，甚至好几次都被他们剥皮吃肉之后，他学会了乖巧。

没有人会在意他，他需要自己出去找食物，饿极了的时候便去薅野花野草吃，任何可以饱腹的东西他都尝过，包括虫子泥土。

想起那些过去，那双琉璃般干净透亮的眸子黯淡了许多。

他拿去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该学会不要妄想那些不该属于他的东西，但是……但是他为什么那么难过呢。

次日醒来，月灵姝走出院子，外面的侍女已经备好了洗漱用品和早点，得到他的允许后，侍女们将东西送入他的房间离开。

洗漱完，吃完早点后没多久，明轩又来了，看到他过来，月灵姝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的高兴还是惶恐。

“小灵姝，今天心情怎么样？”明轩换了一件绣着翠竹的白衣，整个人似乎有都有了竹的挺拔高洁。

月灵姝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对待他，只能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怎么来了？”

明轩夸张地说道：“小灵姝难道是不欢迎我吗？我简直太伤心了。”

月灵姝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或许是感觉到有些尴尬，明轩咳了几声，正经起来，走到他身边说道：“小灵姝太无情了，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欢迎我呢？”

“你喜欢我什么？”月灵姝问道，什么是喜欢，所谓的喜欢不过是贪欲罢了。

明轩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折扇来，抵在自己下巴处说道：“喜欢你什么，这可说不完啊，喜欢你好看，喜欢你聪明，喜欢你强大，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小灵姝，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多理由，也许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细节就是动心。”

也或许他就只是一个肤浅的人，不过他很喜欢自己这份肤浅。

月灵姝被他那双深情的眸子盯着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心里暗骂一句轻浮，可有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

或许是从来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过这样的话，在恒月宫爱慕他的人很多，毕竟皮相动人，可他们大多都心怀龌龊心思。

恒天源在外人眼里倒是对自己百依百顺，其实两人不过是相互合作麻痹敌人罢了，两人只能算说得上话的朋友，相处也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