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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的肖文业,更是看着自己案台上的兵部令折呵呵冷笑。

“难怪前人都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是我肖文业自大了!原来我肖文业也不过尔尔,是我信错了人,看错了人,是我,都是我无能啊,哈哈哈……。”

肖文业怒极反笑的模样,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与愤怒。

这个时候的大家,心里莫名的不由在想。

难道说,新黔的狗皇帝当初来葫芦谷跟他们的少将军提亲,难道在那个时候,狗日的就已经打好了,骗他们肖家军出来给他卖力,等事成之后再卸磨杀驴的打算啦?

呵呵呵……也是!

古今往来,这样的人跟事还少吗?他们当时怎么就那么严定,那样精明狡诈如狐狸般的狗日的,当初就不是在演戏?就不是在骗他们呢?

想到此,众人再看向自家这个,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的时候,眼里都带出了浓浓的内疚与自责。

想必此刻,最最难受的,还是眼前这个天真善良的好孩子吧?

都怪他们这些老家伙的眼睛没擦亮,识人不清啊!

可现在是悲伤难过,自怨自艾的时候吗?

不,不是!

最先振作起来的人,反倒是被所有长辈们心疼怜惜着的肖雨栖。

“爹,既然您都说,狡兔死,走狗烹,既然对方都已经不仁,那就休怪我们不易!咱们肖家军铁骨铮铮,一个个都是硬汉子,大家只会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既然此处不留爷,哼,那咱们就走,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就没有个安稳的留爷处!”。

当初北地大乱,他们苦苦死守黄茂黄毛,那么难的情况下,他们肖家军都坚守着挺了下来,还越发的发展壮大。

眼下的局面,比起那时候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既然纪允那狗日的不是个好的,她肖雨栖也不是个黏糊人,该断则断的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懂,都拿的起放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