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师傅异样愤怒的面孔,少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少年只觉得自家师傅突然好陌生,也好威严,好让他心里蓦地就觉得害怕胆寒,少年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丁庚怒斥着身侧这个,曾与自己共患难过的心腹徒儿,回头看到徒儿下意识的瑟缩,还有那下意识后退一步的探头小模样,丁庚叹息。
可是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丁庚描补道。
“阿郎啊,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将来你若是想做好大总管,接下为师的重担,为师今日便教你个乖,这个世间上的事情,你要学自己品,自己揣摩,要学会急主上之所急,忧主上之所忧愁,而且阿郎,师傅再叫你,很多事情,你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便不要不问……”。
主公对他丁庚恩重如山,当初在浊河,主公他哪怕冒着生命危险,都还要来救无能的自己,这才导致了后续主公的一系列倒霉遭遇。
说来说去,卢大夫嘴里,主公他前伤为好伤了根本,这些都是因为自己呀!
身为一个心系天下万民的好主子的忠实奴才,他必须急主公之所急。
主公重伤,即便用了药,每日里也是昏迷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长。
而主公长时间的昏迷,无法理事,可他还清醒着,他还可以帮助主公守好主公的一切。
那么,只要他还清醒,还活着,主公的江山,他来保!主公的地位,他来护!
他丁庚决不允许任何人,踏着他的主公往上爬,是任何人!
眺望远方的元都城,眺望整个新黔天下,丁庚眼神迷离,充满沧桑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就在丁庚的心思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忽然,刚刚肖雨栖领着亲卫离去的那扇大门外,猛地冲进来一脚步匆匆的人。
待到近前,丁庚身边的小少年,急忙伸手去拉自家走神的师傅,“师傅,是乙炔大人。”。
丁庚被徒弟拉的回神,看到脚步匆匆,几乎是瞬间就到了跟前的人,丁庚下意识的蹙眉,“乙炔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密探营忙的么?怎么……”,这个时候来?还来的如此急切?
乙炔捏紧手里的军报密函,看着老伙计,一张严肃威严的脸上,乙炔师徒二人都能看得出那上头的紧绷,丁庚与徒儿就只听乙炔语气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