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别给我转移话题,我只问你,先前你打发我去准备东西算嘛回事?明明你自己都准备了这么多,不要告诉我,你不晓得城外的这些哟……哼!还是车队呢,动静搞的不小!”,说着,某人的下巴壳还非常不客气的,朝着被风扬起的车窗帘外努了努嘴。
纪允心噎,他就知道,小丫头神经敏感。
不过好在,他的借口也有现成的。
伸手强势的把挣脱开的某人抱回来,怀里再度被填充满了,纪允舒服的轻轻一叹,嘴里却是一本正经的狡辩。
“那不是因为你喜欢吗?是谁一路上都念叨着说,等有了机会,一定要多准备一些吃喝穿用先放放好了,再也不要遭北地逃难来的那些罪么?”。
纪允一副我明明满足了你的愿望,此刻你却翻脸无情的模样,堵的肖雨栖也是无话可说,只能憋屈的再次把自己从某人的怀里拔出来,气呼呼的,白嫩的指头点啊点,“行,你有理!”。
气愤着又好似不甘,瞪着某人那又伸来意图作恶的爪子,肖雨栖十分的没好气,“管好你的手,别再动手动脚的,不然小心我给他折劈叉喽!”。
此话一出,刚刚摸到某人衣角的手,顿时僵在了那里。
纪允……
南黔七年冬。
车队浩浩荡荡一行,日夜兼程的行驶在回南黔首都陵建城的路上。
走来的一路上,肖雨栖发现,从出了闽中城开始,天上的信鸽就变的活跃了起来,与自己同车厢的纪允,骚扰自己的时间,随着越是远离闽中也渐渐的少了起来,而这厮皱眉头的时候,却渐渐的变的频繁了起来。
紧绷压抑的气氛开始蔓延,在这样的情况下,肖雨栖心里明白,南黔如今的局势怕是不好。
只是,在今日,就在刚才,身边的人在看完刚刚手下送来的火漆竹筒里的纸条内容后,居然下令车队慢下速度来,不再复前些天一样日夜兼程,这让肖雨栖有些疑惑。
而且更让自己疑惑的是,先前某人还日复一日的愁眉深锁,眼下居然有见月明的姿态。
肖雨栖心说,这厮不会是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或者是赶不上时间,失了先机,这会子干脆的破罐子破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