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鼎鼎有名的杀手楼,即便如今没落了,啊呸,是如今年景不好,生意不好做,想要维持楼里运作也捉襟见肘,但是这些,身为楼主的自己会与一个外人说吗?
再是落魄,该端的架子,该摆的阵势,该显的神秘,一样都不能少!
所以铜面人对甲瑾的问题避而不答,反倒是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好在甲瑾不知道,或者是说,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她之所以来此的目的。
呵呵,自然是为了买命!
既然都是爽快人,甲瑾也不废话,管他是不是什么楼主,只要对方接了她的委托,最终奉上人头让自己验收即可,至于过程?那都不重要!
于是,站定在铜面人跟前的甲瑾,掏出先前那张被她嫉妒之下捏的皱巴巴画像,厌恶的摊开后往桌上一拍,怒瞪着画像上,她恨不能碎尸万段的小贱人。
“一千两,买她的命!这是定金。”。
说着,紧随着被拍下的皱巴巴画像之后,再被拍下来的,是一张恒通票号南北皆可兑换的五百两银票,“事成之后,见到人头,本姑娘自会奉上另外五百两!”。
甲瑾死死的盯着铜面人面具下的双眼,唇边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怎样,这笔生意,楼主接是不接?”。
像她,曾经贵为世家贵女,若是家里没有遭难,出嫁时也不过三五千两的嫁妆顶了天了,那还是要在高嫁的前提下,要在夫家给的聘礼多,且自家家底子也厚的情况下,才能得到这么些嫁妆,这其中还不全都是现银子。
后来沦落司教坊,便是做了头牌,最是被人追捧的时候,自己最风光之时,手里也不过就一千来两的体己顶了天。
再后来跟着主公,一步步走到甲组主事的这个位置,虽然来钱的路子多了,跟着主公油水也大,且主公也从不苛责他们,不过自己背着主公玩毒,花费的银钱也只多不少,时至今日,她手里不过三千多两的体己私房。
一次性拿出三分之一的全部身家,她俨定,今宵楼这么个,专门做接单暗杀人活计的区区破杀手楼,自然也是会动心的。
果不其然,上头的铜面人探头,看了看皱巴巴的画像后,眼神瞬间就转到画像上,那五百两的银票上,铜面人一见便笑了,语气很轻松,“姑娘确信,就买命这一区区小女子?”。
甲瑾非常果决的点头,“确信!不日这画上的贱人就会抵达彭城,当然了,以贵楼的能力,本姑娘绝对不想看到这个贱人进入彭城半步!当然,实在要进彭城可以,进来的也只能是她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