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直放在身上珍藏的荷包,那一抹两辈子以来的唯一温暖,呵呵哒,不好意思,此刻正躺在泡汤前脱下来的外袍上,自顾自的在汤池边,无声的嘲笑着自己……
一扯开披风,纪允的动作立马就僵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暗道糟糕时,刚刚甩开他的钳制,跟他保持安全距离的故人,已经被他刚才下意识的动作给吓的更加跳脚。
纪允苦笑,眼看着对面的小丫头疯狂的抖着手,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气呼呼的,颤抖着声音,变了调的愤怒斥责,“你个变态,居然还敢脱衣服耍流氓,啊……”,她一定要打洗他!
完鸟,完鸟,这回自己肯定要长针眼了!
呜呜呜,太悲剧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对方打不过自己,居然还能使用如此无耻的下流一招。
纪允也是又羞又恼,恨自己今日怎能如此失态,根本就不像平日的自己,要不是眼下自己脑子还很清楚,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可怜堂堂上辈子的九千岁,这辈子的纪相,一手紧握玉簪,一手拉着披风,整个人都顿在了那里,完全不好了。
脑子里就跟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一般的不好。
好吧,虽然某人不知道草泥马为何物,可此刻的纪允就是觉得,面前有一万匹骏马飞驰而过,留给自己的除了杯具外,就只有一摊烂摊子……
委屈的想哭。
他明明很正经清冷一人,两辈子都没有女人的说,呜呜呜……
他两世的英明啊,全都毁在这面前的小丫头手里!
说来说去,都是面前小丫头的锅,要不是他,自己怎会如此失态?
真真是……
某负负还想垂死挣扎下,想在某人面前挽回下自己那可怜的颜面,“不是,那个小西是吧?你听我说……”。
上辈子,对于这个吵吵着让自己跟着她回家,要跟自己负负得正一下的小丫头,自己有暗地里打听过,好像复兴军屯的人,都是叫她小西娃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