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耐啊,比自己还能耐!
他奶奶的,自己找证据可不是为了去掘虎须的,他只是为了自保,为了跟姚土匪谈条件。
身为一个聪明人,他从不觉得自己怕死,自己爱财有什么不对。
面对兵强马壮,明显实力高于自己,官职高于自己的武将,哪怕自己心里再如何的嫌弃看不上,面上再如何的服软做小,那也没什么不对。
自保是一回事,收集罪证是一回事,可眼下就让自己跟姚土匪那混蛋对上?
特么的,这倒霉催的便宜大舅子,该死的小混混,怕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坐的太稳当?
内里的各中情由,县令自然不方便跟怂莱多说,只心里气煞,面上不满的一挥衣袖,警告怂莱。
“赌坊的事情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每个月交上来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另外,别说我没有提醒你,阿莱,锣鼓巷的那群人,你尽量别去招惹,最起码在眼下这个时候,你一定不能去招惹,咱们宁可损失一些,破点小财,也得把稳着。”。
毕竟,眼下那群臭当兵的,别看只是个区区七品的校尉,而且姚土匪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没往兵部送折子落实认命,可架不住那家伙如今很是重视,这初来黄茂城乍到的臭当兵的呀!
想要安稳的活着,安稳的捞钱,安稳的当他的县太大老爷,不该动的人,就绝对不能动!保持眼下这样,跟姚土匪那狠货互惠互利,互相牵制,互相监督,面上友好的局面就很好。
县太爷心里计划的美好,下头跪着的怂莱却暗恨愤怒。
感情说半天,老杠杠不仅不给自己人,不给他做主也罢了,还得要自己咽下这口气,不去招惹对方不说,就连丢失的那些银子,还得让自己掏腰包自认倒霉给他垫上?
凭什么!
怂莱的眼神发暗,面上却是生生的压下这口闷气,只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走出县衙后院的大门时,怂莱还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得让这些欺负他的人知道他黄莱的厉害。
心有忌惮,迫于老杠杠县令的话,只得暂时压下心中愤怒不甘的怂莱不知道的是,就算是自己乐意放过那三个嚣张的狗东西臭混蛋,那三狗东西却跟猫儿闻见了腥味一样,是他们不放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