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眼前的景象让肖锦书脑海中的时空错乱起来,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道:“那就请王爷娶春花为妻,并且发誓此生只有春花一人绝不纳妾绝不续弦!”

景王皱眉道:“老侯爷,这样的要求只怕有些不合情理吧?本王乃是皇亲贵胄,春花却只是个小小的丫鬟,还是奴籍,卖身契就在本王手中。要本王娶这等身份的女子,纵然本王心中喜欢春花,陛下也不可能同意的。”

景王说话时,肖锦书却是一直在观察着春花。只见春花听到景王的话,眼中流露出一丝受伤,肖锦书就有种自己妹妹被人欺负了的委屈感。现在妹妹就他一个哥哥了,那他一定要给妹妹做主!

老镇北侯挺直了腰板,铁骨铮铮地对景王道:“殿下只要记住自己今日这话便好,陛下那里,由老臣去求情!殿下就等着接圣旨吧!”

说罢,老镇北侯便带着一身怒气和对春花的承诺出了王府。

春花:“……”

景王只让王府总管去送客,自己则是安然坐在座位上,喝着春花泡的茶,点头赞赏一句:“春花泡茶的手艺也是好了不少呢。”

春花盯着景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王爷是要利用老镇北侯?”

景王抬手,发现自己只能碰到春花的大腿,便道:“蹲下。”

春花立刻蹲下,景王伸手拿下他头上的发簪,让那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景王伸手捞起一律长发,笑道:“春花不想名正言顺地嫁给本王吗?”

“春花自然是想的,可是春花身份低微,又不敢想。”春花顺着景王的话道。

“可是本王除了春花,完全不想娶别人。”景王笑着吻了春花的长发,柔声道,“前生前世、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无论多少世轮回,本王……朕都只会娶锦意一人。”

他的吻太温柔,他的眼中流淌着数不尽的深情,春花再也忍不住,低声道了一句“王爷得罪了”,便一把将景王从座位上横抱起来。

春花将景王紧紧搂在怀中,低头吻了景王的唇,深情道:“本宫也是,无论多少世,本宫都会陪着陛下。”

说罢,便将景王直接抱到里间,白日宣淫,一直宣到深夜,宣得景王又把春花赶到大厨房勤加磨练厨艺……

自从镇北侯来之后,春花便被景王冷落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王府。有些人对着春花说风凉话,有人对春花落井下石。但是更多的,都是相信春花因为“美色”被景王看中又抛弃,知道春花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即使春花被景王玩弄失了身子,却还是愿意娶春花。

春花:“……”

失了身的明明是景王好吗?

当然,一个人不可能受每个人喜欢。王府中还是有一些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人视春花为眼中钉,明里暗里对春花下手了很多次,都被春花轻描淡写地解决了。这些人的手段太过单一,不是下毒就是栽赃,这种小伎俩春花都懒得搭理他们。下毒的自己中毒了,栽赃的银钱莫名出现在自己房中,这些人小心思都不用闹到景王这里,就被人给压下去了。

这么一来,春花倒是将府中不少对王爷有非分之想的劲敌给解决了,很快王府中被春花打理得如铁桶一般,再也没有心思叵测的人了。

至于必须做出好菜才能再搬回景王房里什么的,对于春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烦恼。白天不在景王房中,那就晚上去呗。反正他有先天真气是武学奇才,晚上在王府中飞来飞去也不会被王府守卫发现。

就在春花和景王过上暗度陈仓的日子时,老镇北侯肖锦书为了让宁安帝为景王赐婚真是磨破了嘴皮,费尽了口舌。

“老侯爷,就算你再说他们两个无比相配,朕也不能任由一个婢女嫁给景瑞,这不合规矩。”宁安帝对于肖锦书是十分礼遇的,最开始私下里还撑肖锦书为舅父,后来被肖锦书阻止了,毕竟君臣有别。

“陛下年幼时可曾见过肖皇后?”肖锦书问道。

“太后大寿时,跟随朕的生母拜见过肖皇后,当真是天人之姿,无人能敌。”宁安帝也有些老了,提到肖皇后,他露出怀念的神色,曾经的惊鸿一瞥,现在却成了镌刻在脑海中的记忆。肖皇后的容貌,永不能忘。

“老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是否一直视景王殿下为先帝转世?”肖锦书再问。

这样的话换成别的帝王是会发怒的,可是宁安帝毕竟是景仁帝亲自教养出来,他不会为这种程度的揣摩而生气。再加上肖锦书并非外人,他点点头承认道:“确实如此,那孩子……每次看到那孩子的脸,就会觉得恍若隔世。”

“那么在老臣心中,春……那女子,便是肖皇后的转世了。”肖锦书道,“老臣自幼随父亲上战场,双腿未断之前,手上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后来做了军师更是如此,一个计谋便能坑杀成千上万的人。老臣手上性命无数,却从不信鬼神,若是世上真有索命冤魂,那老臣这条命早就被索走了。可是在见到那女子的瞬间,老臣信了。这世间,大概真是有神魂,也有所谓三生三世的缘分的。先帝与肖皇后是如此,景王与那女子,亦是如此。”

他说得太过郑重,让宁安帝想要说他荒唐都说不出口。

看着肖锦书真挚的眼神,想起景王那与父皇如出一辙的眉眼,宁安帝也不得不说,这世间或许真的是有轮回转世的。景仁帝是宁安帝一生的憧憬,正因为这样的憧憬,他始终都没有给景王赐婚。在宁安帝心中,世间的庸脂俗粉没有一个能够配得上景王沈景瑞的,或许只有肖皇后那样的女子,才能够站在景王身边。

宁安帝从深思中回神,见肖锦书依旧坚定地望着自己,最终道:“至少,让朕先看看那女子,再来定夺吧。”

他这么说,便是松了口。肖锦书大喜,立刻拍胸脯保证,自己定会带春花来见宁安帝。

想起景王对春花那么随意的的态度,肖锦书觉得让景王带春花来见宁安帝并不可能,这件事还是要落在肖泓剑身上。

于是肖泓剑便又跑到景王府的厨房中去找春花。

他刚到厨房,便将春花一手将柴火丢进灶膛中。柴火似乎有些潮湿,灶膛中的火并不旺。春花便单手执铲,另外一只手对准灶膛口,内力从掌中而出,一阵热风吹进灶膛中,火势立刻便得汹涌起来。

这么一来双手全都忙着,就没有办法颠勺了。然而春花毕竟是春花,他那对准灶膛的手化掌为指,内力如剑气一般通过指尖外放,从灶膛内锅底直接将大锅颠起来。

只见春花一手稳稳持铲,一手时而掌风催火时而变指颠勺,配合得□□无缝。

转眼间,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便出炉了。

菜好后,春花内力一吐,大锅自从弹出,菜恰好倒入旁边的盘子里。而春花放下大锅,手微一用力,灶膛中的火立刻熄灭。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没有半点空隙。菜做好后,春花立刻将盘子放进旁边的食盒中,拿起食盒打算将饭菜给景王拿去。

“春花!”肖泓剑一个箭步冲到春花身边,一脸欣赏道,“春花你身手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