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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被她唤醒的又何止是痛呢?她来了,他才知道喜怒哀乐是什么滋味,才知道每一个晨昏变幻都值得期待,才知道一饮一啄都是欢喜。

痛在此刻是桩幸事。

因为不知道痛,才是真正的悲哀。

他张开双臂,将花仔搂进了怀里。

“……是为我受的伤么?”花仔怕碰到他的伤口,一动不敢动,“我知道你喊打喊杀都是假的,肯定是有人跟着你,让你不得不那么做,所以我就想找个机会接近你……我想我死的时候你身边总该没人了吧,所以才想到了这颗药……哎呀,咱们别抱了,快让桑伯把大夫请回来,啊不然我给你上药吧!”

她说着就要起身,姜安城按住她的背脊:“别动。”

“可你的手……”

“不妨事。”

“怎么不妨事?明明在流血啊!”

“我说不妨事,就是不妨事。”

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手上使了点力气。花仔估摸着自己要是再挣一下,他可能连那只受伤的手都要动用了,只能老老实实靠在他怀里。

“夫子……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该用这颗药?”花仔低声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姜安城的声音温和,平静,舒缓,“你只要活着,便什么错也没有。 ”

花仔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是世上最深沉最温柔的湖泊,被他这样看着,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变成了透明的花瓣,盈盈地飘在水面上,暖洋洋懒洋洋,什么都不用想。

这就是她的夫子。

最好最好的夫子。

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凑上去想去亲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