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花仔可以嗅到他的呼吸,以及呼吸之间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
姜安城紧紧握着布巾,像是握着自己的心脏,明明已经拧干的布巾还是有水珠挤出来,沿着发白的指节一滴一滴往下滴。
就如他的心脏被捏在心中,挤出血来。
“你真想为我做点什么?”他一字一字慢慢问。
花仔总觉得他好像要哭,连忙乖乖点头。
“什么都可以做吗?”
花仔用力点头:“你只管说!”
姜安城却又停下来,只看着她,一瞬不瞬,却又一言不发。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啊?”花仔问。
“我要你……”姜安城每一个字好像都是从心脏里深处挤出来的,异常艰难,手攥得越发紧了,在袖中微微颤抖。
这一刻他挡不住心中那个狂妄的、不顾一切的想法,它像是被压抑太久的兽得到了意外的滋养,狂啸而出。
“我要你留下来,你可以吗?”
“留下来?”花仔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是这种要求,“你的意思是,让我留在京城,不回北疆,不打北狄了?”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对眸子漆黑透亮,澄明皎洁,不带一丝杂质。
姜安城在这样的目光下,慢慢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