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城是位好夫子,以往花仔无论问什么,他都会耐心地跟她解释。
然而这一次,他直接背过了身,语气硬梆梆的:“没有为什么,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可是……”花仔还想据理力争一下,姜安城已经冷冷道,“在通州这许多日子,你连家规都不记得了么?这是打算违逆师长?”
花仔:“……”
确实不记得了。
家规都搬出来了,花仔还有什么话好说?只得乖乖望温泉而兴叹,心里寻思哪天弄点迷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姜安城薰晕,她就可以悄咪咪去温泉里为所欲为了。
“桑伯你莫不是唬我吧?”花仔狐疑地打量桑伯,“夫子一听我要泡温泉,就好像我会把他家温泉池拆了似的,这会儿怎么会让我去?”
“是真的!”桑伯笑道,“主子若是不发话,老奴敢开口么?主子说花公子这些日子学得够辛苦的,特地让花公子泡一泡温泉,去一去劳乏。”
“这是你说的啊!”花仔立即脚底抹油,欢喜地去了。
别院的书房十分开阔,单是书架便有几十具,另外有撂在墙边的书箱无数,其中收藏着历代家主的藏书及札记。
姜安城翻出一箱泛黄的札记,年岁久远,即使是收藏得十分精心,上面也落上了一层灰尘。
桑伯乐呵呵过来覆命,姜安城只“嗯”了一声,依旧在翻那故纸堆。
“主子到底在找什么?主子把书名告诉老奴,老奴带人找吧?”
桑伯忍不住。这回过来,主子好像一直在书房里找什么东西,这些天已经把书架全翻了个遍,现在则翻到这几百年没打开过的书箱上了。
“没什么,我不过顺手整理一下。”
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