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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仔把姜安城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们,然后约他们去打牌。

三人宁死不从:“不管是不是,我们都不能再跟你共处一室了!”

仔细回忆一下, 好像跟花仔待一块儿被姜安城碰见, 下场都比较惨烈。

花仔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就打到夫子回来再散嘛。”

姜安城体内仿佛自置一个水漏,每天什么时辰做什么事, 从不出差错。花仔现在想看时辰只要看一看姜安城在干嘛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了。

这点韩松三人也很了解,遂答应。

于是三人愉快地玩到了晚上, 中途还为花仔执笔完成了两篇兵论——那是姜安城临行时候给花仔布置的作业。

算着姜安城差不多该回来了, 三人这才各回各屋, 约好明天再战。

屋子里静下来, 曹嫂收拾收拾叶子牌,花仔拈着自己的兵论, 心中十分满意。

这两篇兵论虽不是她的笔迹,但每一句话都是她口述,前后费时只有小半个时辰。

刚来京城的时候, 一写兵论她就头秃,半天挤出不出十个字, 现在竟然能洋洋洒洒, 任意施为, 自己想想都觉得是奇迹。

一方面自然是她天生聪颖才高八斗天赋过人, 另一方面当然也是夫子教得好。

想到夫子, 心里便暖暖的。

夫子一定会夸她。

她很喜欢听夫子点评她的兵论。夫子从来不会单纯说“好”或是“不好”, 每次都会告诉她, 这里甚好,为什么,哪里尚需改进, 如何改进,最后总会挑出最少一处,告诉她这里做得比前几次都要好。

然后再从她兵论上的观点牵引出去,教给她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