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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的都是风婉兮的心腹,大家都知道郡主的愿望是什么,也都对姜安城的好恶十分了解,因此也都格外震惊。

打叶子牌……这怎么可能?!小姜大人是上下朝的路上都在马车里看公文的那种人!

“后来不知怎地,先是三位公子跑出来,随后小姜大人也走了。走的时候好像还老大不高兴,小的原想给他打灯笼引路,他走得太快,险些撞上小人,小人原怕他治罪,可他停也不停,就那么回房了。”

下人底下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撵着他似的。

姜安城这两日出入郑家,无论哪一次皆是端庄沉稳,气度高华,下人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脚步竟然会如此凌乱,简直像是落荒而逃。

花仔的心情和那下人十分相似。

韩松三个人前朝刚走,姜安城便把她的手拎了出来,厉声喝道:“花仔你听着,旁的家规在这里可以不用守,但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是个例外。你走到哪里都要给我记着,姑娘家不能随便对男子动手动脚,懂不懂?”

这对花仔有点难,她只有在考虑嫁人这回事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是个女的,成婚时须得找个男的。

而且她也就是掏了掏衣裳,半点肌肤都没挨着,“这也算动手动脚?”

“算。只要碰到了便算,懂么?!”

他的语速飞快,眉头紧皱,神情比布置军机时还要严肃,看上去……挺凶的。

但脸却是红的,红得连耳根子都没放过。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

花仔仔细回忆了一下,在人生经历里找到了类似的景象——有一回,兄弟们跟老大下山找富户们讲道理谈人生的时候,阿郎摸了一把面摊老板娘的脸蛋,那老板娘提着竹竿追出二里地,当时脸好像就是这么红,表情好像就是这么凶。

花仔决定解释一下:“那个,夫子,我可不是调戏你,我就是想看看你把牌藏哪儿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不行便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