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你破费了。”姜安城道。
“不不不不不有劳,”韩松话都不会说了,“这都是弟子该做的!”
待姜安城往麟堂大门里走,花仔和韩松的脑袋凑在一处,从钱袋里扒拉出那颗金珠,统一地目露金光。
花仔:“韩松,你这把伞也买得太值了吧?!”
“哎呀可见花哥你出手是对的,姜夫子心情很好!”
心情很好?
真的吗?花仔不信。
果然,已经走进大门的姜安城回过头来,眉心又显出那道能夹死蚊子的竖纹,声音就像此时的秋雨一样冷:“过来。”
花仔连忙过去,想起弟子之道,刹住脚,在落后他半天的距离里停住脚:“夫子请。”
姜安城的眉头又皱了皱:“这时节还淋雨,不怕生病么?若是生病,耽误了课业怎么办?”
“嗐,就我这身板,哪怕是淋雪水也不妨事的——”
姜安城打断她:“少废话。”
花仔乖乖走进伞下。
其实吧,这把伞半边都在漏雨,只遮得住一个人。她进来也只不过是从淋雨变成淋小雨而已。
“第二篇写什么?”
姜安城打着伞,在雨中走过空旷的校场,声音也像是沾了几分水汽,明显比方才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