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津津的,凉丝丝的。
灯光轻轻晃动,像是给整间书房内镀上了一层波光,花仔第一次听课听得这样认真,并且一点儿也不费力。
因为姜安城的每一个解释都会给她一个具体的例子,每个例子都是一个兵法上的典故,花仔甚至忘了自己在听讲,直以为自己在听书。
等到这章《兵势篇》讲完,花仔才惊觉已经到了子时,时间快得跟飞似的。
“夫子好厉害!”花仔道,“原来你那么早的时候就懂兵法了,居然一开始就练左手剑!”
姜安城:“我练左手剑时,还未想到这点,一切只是歪打正着。”
花仔好奇:“那你怎么会练左手剑?难道你是左撇子?”
姜安城并不习惯向旁人述说自己的事,但花仔的眸子在灯下看起来就像两粒莹然剔透的黑水晶,他微微垂下了眼睛:“我练左手剑,是因为右手要写字。”
花仔:“那就不写了呗。”
姜安城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有一丝叹息般的笑意:“你不明白。”
花仔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你教我啊。你教我,我就明白了。”
姜安城的手震动一下,她的掌心温暖,像是只温软的小鸟张开柔弱的羽翼,落在他的手上。
五指慢慢团成拳,他一点一点将手从她掌心下抽了出来,搁在膝上。
好在多年修养,让他将声音克制得很好,平稳如常:“不明白,其实挺好。”
花仔还要再说,姜安城道:“这篇拿回去,明日再作一篇交我。”
跟着便拿起了一份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