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仔一个失神,脚“啪”地一声,踩中了一截断枝。
声音不大,但在这狗都睡了的寂夜里,就响得很明显了。
前面的姜安城倏然回头:“什么人?!”
明月皎然,花仔藏也没处藏,干脆大大方方现身:“是我啊夫子。”
“你怎么还不睡?”
“夫子不睡,弟子怎么睡呢?”花仔义正辞严,“我怕深更半夜有宵小暗害夫子,所以特地暗中保护。”
“……”姜安城,“不必了,你回去睡吧。”
“那不行。”花仔毅然决然,“我一定要安全把夫子送回房。”
姜安城便没再说什么。
待到了卧房,趁着姜安城回身交代她回去之前,她往前一蹿就进了房门。
姜安城显然看不清她的路数:“二当家,这是何意?”
花仔搜肠刮肚:“那什么,师父有什么,弟子服什么……”
姜安城叹气:“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
“对对对,夫子就是师父,我来服侍夫子睡觉。”花仔道,“来,先脱衣服!”
她一面说,一面已经动手,一手要来解姜安城的腰带。
姜安城一连退了三步,背脊重重抵上一扇房门,房门“哐”地一声抵在门槛上,他声音微乱:“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