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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就是他第一个发现姜安城亲自来到麟堂并立马跑去通知祭酒大人的。

他在一路上口惹悬河,滔滔不绝,不单把外舍的上课内容和夫子性格都介绍了一遍,连历年的考题都细细道来。

最后道:“在麟堂最要紧的只有两件事,一,一定要讨到祭酒大人的欢心。因为不管是退舍还是结业,最终都是祭酒大人说了算。不过花师弟你不用担心,我瞧着祭酒大人讨你的欢心还来不及呢……”

饭堂里,早饭已经结束,午饭尚未开始,杂役们正在分早上剩下来的馒头,花仔过去掏了几个,咬一口,叹一口气。

唉,还是没有肉。

“二呢?”她叼着馒头问。

“二,就是有两个人千万要注意。”韩松说着压低了一点,还下意识左右看了看,仿佛生怕有谁会凭空跳出来一般,“这两个可是麟堂里的太岁,连祭酒大人都不敢惹他们。”

“哦?”花仔有了一点兴趣,“武功很厉害?”

“不是,是家世很厉害。”韩松道,“一个是康平王府的小世子风长健,一个是小姜大人的堂弟姜钦远。这两个人一向不对盘,动不动就闹得天翻地覆,最好离他们远一点——”

韩松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一个公鸭般的嗓音:“哼,果然是在这里么?这回绝不能让那只癞蛤蟆抢了先!”

“要叫你这小鸭子失望了。”另一个声音传来,带着一点凉幽幽的寒意,“这是我们姜家的人,可没你什么事。”

两拔人马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门口。

左边领头的人面如满月,玉带金冠,拇指上戴着一只翡翠扳指,绿得像春天里的溪水。

右边领头的人身形高瘦,衣饰跟左边的人比起来要低调得多。但花仔打劫多年,眼光毒辣,立刻发现他的衣料看似不起眼,其实是轻软厚实,像是姜安城那一路,同样价值不菲。

不知是这衣裳的原因还是怎地,花仔觉得他身上好像有几分姜安城的影子,可脸长得其实并不像。

仔细看来,大约是那走路的姿势、抬眼的神情,十分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