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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城起起身:“这便是规矩。”

他拈起案上那份文契,送到她面前:“二当家要是不愿意守我这里的规矩,我也不敢教导二当家,请自便吧。”

方才坐着还不大觉得,这会儿他站了起来,花仔才发现他好高,自己才到他的肩膀。

而且他明明没有抬高声量,也没有一丝怒气,可莫名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让花仔觉得自己又矮了一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花仔向来很识相的。

求学大业当前,只好暂且委屈一下五脏神,明早再好好祭拜。

“嗐,夫子就是老大,不吃就不吃吧。”

姜安城唤了管家桑伯来,让桑伯领着花仔去厢房歇息。

姜安城将那张文契收进锦匣中。

唔,愿受管束,便不算朽木。

看来雍容口中的这位顽童也没有那么难教。

大央在卯时早朝,姜安城醒来时天还没亮。

此时整座京城还在睡梦当中,是一天当中最安静的时候。

但他睁开眼睛,就发现了异样。

为图清净,别院的下人刻意精减,桑伯负责整个别院的日常运作,也负责他的贴身服侍,往常这个时候,桑伯应该捧着衣物侍立在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