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她有些困。目光落在白色的水壶上,打了一个哈欠,眼皮渐渐发沉。
这些天她在学校,作息比较规律,睡得早起得早。苏星溺偶尔凌晨收工,发消息给她,她第二天才能看到。
水烧好。
周往往熟门熟路拿了一个杯子,从冰箱里找出蜂蜜。往杯子里面倒水,倒蜂蜜,搅了搅。
转身给苏星溺。
这才发现他还戴着棒球帽和口罩。
“摘下来。”她抬抬下巴,示意他摘帽子摘口罩。
苏星溺思考两秒,弯下腰。
周往往拿着装满蜂蜜水的杯子,茫然了一下。
他这是,让她给摘?
放在一天之前,打死她都想不到严肃正经冷冰冰的苏星溺,喝醉后会是这个样的。
她看他几秒,认命地放下杯子,先为他摘下帽子,然后为他摘下口罩。想了想,反正是顺手的事,顺便把他大衣也脱掉吧。
于是用一只手,一粒一粒地解他大衣上的扣子。
他低眸,睫毛黑压压垂下来。呼吸喷洒在她的手指上。
她像被烫了一下,抬眼。
他看着她,眼神十分专注。眼尾染了点醉后的红。
她无意识地吞咽了下,心跳渐渐加速,比前两次都快,快到像要跳出胸腔。脸也慢慢变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