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沧洲倒在自己身侧,连衣服都没脱,就这样趴在被子上面安安静静的睡着,景满眉头微皱。
“穆哥,起来一下。”十一月的天气微冷,这边又是山脚下。窗子开着通风呢,山风时不时送进来,要是着凉了可不行。
景满扯了扯被子想给他盖住,结果这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骨架沉的要命。
被子硬是被他牢牢的压在身下,他都这样扯了,穆哥还是纹丝不动,好似一座沉重的石质雕像。
听到他的声音,穆沧洲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但是景满看他眼神都没聚焦,深切怀疑他在看空气。
只见穆沧洲嗯了一声,伸手抓住景满的手腕,接着又没动静了。
景满这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好心好意想给这人盖被子呢,结果自己莫名其妙被困了起来。
他使劲想把手抽出来,结果这人睡着了劲儿还是大的不得了。
“你属螃蟹的是吗?别拿钳子夹我!”他恼羞成怒,气鼓鼓的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在穆沧洲腰上挠。
敏感的部位被骚扰,穆沧洲脑海朦胧中有一丝愠怒。
他一把将景满带过来压到身下,另一只手把被子一掀一盖。
好,世界这下清静了。
被彻彻底底困住,景满心里直骂娘。
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喝醉了撒酒疯当街热舞的,见过一根筋跟人比吹瓶的,也见过抱着狗子倾诉衷肠的,更见过倒头就睡的。
但别人倒头就睡可没有把自己抱到怀里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