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沈家栋回答得很不情愿。他也不知道他爸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让他和许涛打好关系,而且他看他爸平时对许涛也是和颜悦色,有什么好的都要给他带一份,比对他和他弟都要上心多了。
沈大军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没有往心里去,他难得的解释了一句,“厂长平日里对我们父子俩很是照顾,而且当初你进厂也是他特意准许的,所以你对涛涛好一点是应该的。”
沈家栋听了他爸这个解释后,倒是觉得挺合乎情理的,便认真地点了点头。
…………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而逝,沈禹后背的伤口已经全好了,而他的脚也拆板了,只要不进行剧烈的跑跳,走路是完全没问题的。
他出院这天,王启平和他谈了一次。
他感慨道:“唉,真羡慕你们年轻小伙子,体力好身体棒,这么重的伤两个月不到就痊愈了。要是换成我这种老头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随即,他郑重地对他鞠了一个躬,“你这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黎轻还没有来,而他的两个保镖则守在了病房外面。
沈禹下床扶起了他,仍然还是那句话,“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坐视不理的,而且这一个多月的医药费也是您出的,所以您并没有什么亏欠我的。”
王启平很欣赏他的这份纯粹,他笑着摇了摇头,“这笔账不能这么算,我的命肯定比我的钱重要,而那天你救的是我的命,我给你付医疗费是我应尽的责任,所以说起来我仍然还欠你一条命。”
沈禹默然,他救他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王先生,您没有必要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救您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换做是另外的人我也会出手相救的。”
王启平拄着拐杖坐到了病床上,“你能把它看成理所当然,但我不能。如果我要是给钱的话,依你的性子多半不会接受,所以我想给你提供一个成长的地方。”
沈禹没太听懂他的意思,反问道:“成长的地方?”
“对。”他点了点头,“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工地上砌砖吧?你对你的人生难道就没有别的规划吗?还有啊,你那个小对象可不是能吃苦的性子。”
自从上次有想要栽培他的念头后,他就一直在默默地观察他,发现他脾气温和,脑子转得特别快,人也很纯粹,没有什么花花肠子,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每天在病床上还会坚持看书学习。
他有一天大致地瞟了一眼那几本书,发现全是关于建筑、管理和金融方面的基础知识。他偶尔装作不经意地和他谈起那几本书,他也会给出独到的见解,并且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