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今天在县城也累了一天,没多大一会,也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半夜的时候,黎轻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一片火山里一样,那种灼热好像要将她燃烧殆尽一样,可她脑袋又昏昏沉沉地格外难受,完全睁不开眼。
沈禹一向浅眠,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连忙坐了起来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她额头冰凉冰凉的,和前几次症状一样,沈禹摸着黑下床,然后把煤油灯给点上了。
点上灯后他才发现她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头发湿哒哒地贴在了她脸上。她脸色惨白,衬得她嘴唇越发的红艳。
沈禹把她抱在了怀里,神色焦灼,喊道:“轻轻,轻轻,你哪儿不舒服?”
黎轻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嘴里小声地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沈禹耳朵凑在了她的唇边才依稀地听到几个字,“脚,好热……”
沈禹把被子揭开,然后把她的脚握在手里反复地查看,可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而且她身上一点也没有发热,她的体温反而低得吓人。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可沈禹的心里还是很担心,他紧紧地抱着她,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
可他抱了大半天,她却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身上更冰凉了些许。
沈禹皱眉,心里很不安,明明前两次抱一下就好了,这一次为什么没有作用了呢?可他又不敢放下她,怕她到时候更加难受。
如果可以,他宁愿是是他痛。
黎轻好像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她开始还是蜷缩在他的怀里,可现在她的双腿紧紧地绞在了一起,好像是要缓解是在什么痛苦一样。
“热,热,好热,脚好难受。”她气若游丝,声音如蚊吟一样,看上去脆弱极了。
沈禹手脚无措,可他什么也干不了,只能一遍又一遍轻轻地安抚着她,他声音有一丝哽咽,“轻轻,没事,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