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忽然笑了出来,笑里夹杂着眼泪,陈末粗鲁地擦了擦泪痕。
“我不会的。我不会成为第二个周乐乐的。我只是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她连死都不怕还怕其他事?”
“或许对她而言是解脱。”
“江彦我还是受不了。我感觉我成了帮凶,我是刽子手,是我……杀了周乐乐。”
“不,你没有。她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江彦坚定而又决绝地否认陈末的话。
陈末呆滞地抬头,对上江彦信任的眼神陈末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声音发颤:“可是……可是如果我那天听她的话上了天台她也许就不会跳楼了啊。”
“你无法救一个没了求生欲的人,即便救回来对她而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
这件事很快就被马上来临的高考给遮盖了,好似周乐乐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没有人在意她为什么跳楼,也没有人在意她生前遇到过什么事,也没有在意她害不害怕。
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甚至没有人再提过周乐乐三个字,有关周乐乐的在一夜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世界好像病了,它变得冷漠、变得苛刻、变得不近人情,它不断隔离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断吞噬人们内心深处仅存不多的善意,它修建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只有陈末清楚,周乐乐永远活在她的心里。
那个有点胆怯却又可爱的女孩子曾经笑靥如花地跟她说她想去哪哪哪玩儿,跟她说她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跟她说她会努力一点努力做一个温柔坚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