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以思心中转动着应该如何回报自家阁主的方法,身上,正压着他的左以清已经低下了头来,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带着几分霸气和势在必得的架势,左以清扣着左以思的手,吻得投入。左以思被突如其来的亲吻震住了,以至于一时没了反应。左以清的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随即,舌头便伸了进来,舔吻、咬噬,好似要将他吃进去一般。
从来不知道情欲为何的左以思被吓住了,随即趁着左以清吻得投入,一个使劲,将左以清推到了地上。
抓过一旁的长剑,恼羞成怒的朝地上刺了过去:“给我受死吧!”
左以清就地一滚,躲开左以思的剑,哪知左以思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另一剑随即也刺了过来,左以清衣衫不整的一边躲,一边喊:“冷静!以思,你要冷静啊!”
“有什么可冷静的!你这个色狼!”一准是平日里温柔乡里留念惯了,如今睡糊涂了,连自己这个弟弟也敢下手。
“我就算是色,也只对你一个人!”左以清一边拿着桌椅阻挡左以思毫无章法的剑,一边替自己辩解。
“你还敢说!”左以思气急,凌厉的一剑刺去——
左以清眼看着那一剑就这么冲着自己过来,躲无可躲之下,干脆就靠着墙壁,对着左以思笑:“我是认真的!”
左以思也不是真的想杀左以清,更不相信他真就躲不开了,于是那一剑没个轻重的直接穿透了左以清的侧肩,喷了左以思一脸的血。
他怔住了,那一剑放也不是,拔也不是。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左以清吃痛的脸,骂了声:“你疯了!”
“差不多!”左以清镇定自若的道,“哎,你别动,疼!”
“疼死你得了!”左以思骂了一声,抓着他坐在床上,让左以清一手扶着剑柄,自己出去找大夫。
哪知左以清却突然扣住了他的一只手,将人拉近。未免碰到左以清的伤口,左以思根本动都不敢动,只得让他将自己拉近,又一次的吻上了自己的唇。
左以思气得想咬牙,左以清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别的原因,并没有过多缠绵,他说:“以思,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愿意付出的代价,远比你想的还要多。”
左以清放开了扣着左以思的手,左以思却觉得,自己被比那扣住的手更牢的东西困住了,难以呼吸的锁。他站起身来,看也没看左以清一眼,去喊了大夫进屋,自己则去了别的院子里。
一连几天,左以思毫不关心左以清死了没有,伤的多重。只听属下来报,说左父左母原本准备了一堆训左以清的话,在见到他受伤后,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凡儿让左以思去查清楚,是什么人想伤害左以清。
左以思听了话,只是冷笑。用得着查吗?那一剑就是自己砍的,不过会受伤,完全是那人自己找虐!
想到这个,手中刚签好的文件就“唰”一声扔到了一边。心中一股子闷气怎么也消不了。
这个朝代因为皇帝自己就爱的是个男人的关系,并不禁男风,沈予慕和楼逸风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一对,宇文佑恋慕东方青空更不是新闻。但,这并不代表着世俗的枷锁容许破坏到近亲相恋的地步。
话说回来,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愿意付出的代价,远比你想得还要多。”自己何曾想过左以清想和自己在一起?
好吧!就算朦胧的知道,左以清似乎有这样的倾向,就算自己曾经设想过,那又如何?他和自己,怎么可能——
“怎么,心情不好?”说曹操,曹操到。那人此刻已经推了门进来,露出一只胳膊的肩膀上缠着绷带,绷带上几点红不知道是血迹还是药水。
左以思心情恶劣的道:“还没死?”
左以清轻笑了一声:“没有得到你之前,我怎么能死呢?”
左以思冷笑了一声:“意思就是得到了,就可以去死了?”
左以清温柔的一笑:“不!若是真得到了,你又怎么舍得让我去死呢!”
左以思避开了左以清的目光。他擅长处理神机阁的事物,擅长处理阁里那群家伙惹下的各种麻烦,却永远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他不想探究左以清话里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更不想去深想自己面对他时失律的心跳究竟是为何。
左以清慢慢的走到他身前:“你想清楚了吗?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什么时候让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更何况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为此浪费自己脑力的必要。
左以思收拾了情绪,抬起头来,决定同他说清楚:“左以清,你是我兄长。如果你不乐意这个身份,那也是魔教的书部之王。我与你之间,远不需要走到这一步。”
左以清用手上的手抚上左以思的脸,轻笑:“我总说,亲爱的意思,你完全没必要将自己绷得这么紧。事事遵守规则,不累吗?我知道,你不讨厌我的吻,也不讨厌我的亲近。那为什么不答应呢?除了我,你难道还能找到其他陪你共度一生的人吗?”